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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警察说出怀疑父母是自杀的话时,赵成民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自己也争气,刚考上了重点大学,通知书还在家里放着,一家人原本满心欢喜地计划着等过些日子就出去旅游,好好庆祝一番。
这儿子考上了好大学,一家人又不缺钱,生活蒸蒸日上,怎么看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这时赵成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拍脑袋:“会不会是因为......”
“喂,是公安局吗?我,我发现了两具尸体!你们赶紧来啊!”电话那头,一个颤抖且带着惊恐的声音传来。
李华瞬间清醒过来,眉头紧紧皱起,连忙问道:“你别慌,慢慢说,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对方结结巴巴地把地址和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李华一边记录,一边安慰道:“好,我们马上就到,你别乱动现场。”
挂掉电话,李华迅速站起身,对着身后正在整理文件的同事们喊道:“有案子,大家跟我走!”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他知道发现尸体可不是小事,而且还是两具,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复杂的案件。
一看到李华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双腿发软地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警察同志你们可来啊,快快快,你们快去我的船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华快步上前,扶住报案人,安抚道:“别怕,我们来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那两具尸体早就泡得发白,尤其是胳膊和脸部,肿胀得几乎跟馒头差不多,完全看不清原来的长相。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同事们都不禁皱起了鼻子,有的甚至用手捂住了口鼻。
李华看向报案人,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询问起来:“这尸体怎么在渔网内?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报案人忍不住说道:“天爷呢,真是作孽啊。我叫余泉,是这附近的渔民。今天早上,我天不亮就出了门,最近正是捕鱼期,我想着早点出去能多下两网,多捞点鱼,好卖个好价钱。结果没想到,我这一网下去,鱼没有捞到,却捞上来了这两具尸体。”说着,余泉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眼神中满是恐惧。
余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一看到是尸体,吓得魂都没了,扔下渔网就跳下了船,然后赶紧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大爷,大妈,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说附近有人失踪?”李华问道。一位大爷眯着眼睛,想了想说:“没注意啊,我们这一天天就在这儿晒晒太阳,也没怎么出门。”另一位大妈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这儿挺太平的,没听说有啥事儿。”
这起案件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没有目击者,也没有失踪人员的线索,这让他们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变得十分困难。
李华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和蔼地问道:“小朋友们,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呀?”
李华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你看到那个叔叔长什么样了吗?他晚上一般几点出来?”
小男孩歪着头,努力回忆着:“那个叔叔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一顶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大概晚上八九点出来吧。”
李华把小男孩说的信息详细地记录下来,又继续问了其他孩子一些情况,但都没有得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从小区出来,已经到了中午,大家都有些疲惫。李华带着同事们找了个小饭馆,简单吃了点饭,然后又继续投入到走访工作中。
他们走遍了附近的几个小区,询问了上百户人家,可是一整天下来,没有任何结果。
“喂,刘队,通过初步勘验,发现这死者大概都在50岁左右,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法医在电话那头肯定地说:“对,而且通过DNA比对,我们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然而生活的压力和对财富的渴望,让他最终放弃了安稳的设计师工作,毅然决然地投身到商海的浪潮中,下海经商,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主要承接广告装饰业务。
凭借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不懈的努力,公司逐渐走上了正轨,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只知道她平日里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是赵逸坚实的后盾。
有了这个确切的消息之后,李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直接带着几名同事,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孙晔家。
他身形瘦削,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春的稚气,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李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好,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和你沟通一下。”
年轻小伙看着眼前这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紧紧盯着李华,问道:“什么事?你们找我干什么?”
年轻小伙一听,整个人瞬间就蒙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爸妈怎么可能自杀?他们好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李华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默默地从包里拿出死亡证明,递给他:“很抱歉,这边已经证实了,死者确实是你父母。”
赵成民也就是这个年轻小伙,颤抖着双手接过死亡证明,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赵成民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大声吼道:“你别碰我!这肯定是假的,我爸妈不会自杀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楼道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赵成民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成民的情绪才逐渐平息下来,他两眼空洞地看着李华,声音沙哑地问道:“可是妈妈明明说我考上了985,她特别开心,还说等我开学了要给我办一场庆祝宴,怎么就自杀了?”
“对,我叫赵成民,刚拿到985通知书。”赵成民颓然地低下了头,一脸悲痛的表情。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李华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他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父母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努力回忆着父母最近的表现,半晌之后才吐了口气:“没有,我父母一直都很幸福,平时也不吵架的。我高考那段时间,他们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鼓励我,让我不要有压力。考完试后,他们还一起陪我出去旅游,说等我考上大学了,就带我去更多的地方看看。警官,你刚刚说我父母自杀,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
李华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如实说道:“目前DNA已经确认了,不过,你可以跟去警局再确认一下身份。”
虽然赵逸和孙晔已经泡得有些面目全非,但赵成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孙晔身上的衣服。
那一刻赵成民心里的侥幸再也憋不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随后一下哭出声来。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赵成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孩子,节哀顺变。不过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说自己的父母不可能自杀,这中间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我父母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他们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这些年,父亲的公司也做得不错,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赵成民的眼眶又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现在我刚考上大学,通知书都还在家里放着呢。我们一家人原本计划着等过几天就一起出去旅游,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断定我父母肯定不是自杀的。”
他在心里暗暗思索着,这样一个家庭幸福,儿子又考上了大学,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河呢?
李华迅速拿起电话,是警员小孙打来的:“刘队,有重大发现。”电话那头,小孙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急切。
原来今天小孙和同事们在对死者孙晔和赵逸的物品进行核实清点的时候,有了意外收获。
小孙他们仔细翻找着每一件物品,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当从这件衣服内衬里摸出那封信时,大家都吃了一惊。
小孙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赫然写着:“没有活的希望。”
与此同时,他们在调查孙晔和赵逸的银行账户时,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情况——两人的银行账户里竟然有金额370万。
这370万,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可为什么孙晔会在信里写下那样绝望的话呢?
这银行卡里明明有370万,按常理来说,有了这笔钱,生活应该会有更多的保障和希望,可他们为什么又说没有活的希望呢?
赵成民自从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眼神空洞,面容憔悴。
李华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赵成民,你再想想呢?你父母最近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吗?”
许久之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难道......是因为....”